“玛格丽特·林图尔二世”号缺乏能正常运行的马
脑后面的线缆全部拔掉。这样就只剩下短距离的VHF无线电可以用了。船舱中的水已经淹到了膝盖,舱门的楼梯也坏了。马达间塌了。楼梯破损,四周到处是碎片和船帆,里面的人很难爬到甲板上面。在驾驶位上,戴格斯与死神擦肩而过,绝望地寻找着格林查尔斯。他只发现了查尔斯安全系缆上那段闪亮的橙色带子,一端连在帆船上,另一端搭在船外。戴格斯跑过去,抓起带子,把它往回拉。那一端除了扯烂的针脚,什么都没有。戴格斯疯了一般向海面看去,看到查尔斯漂在船后面大概100英尺(30.5米)远的水面上。他大叫查尔斯游回来,但狂风和海浪却将剑号推远了。查尔斯想要游起来。他总共拍了6下水,但胳膊几乎没伸出水面。查尔斯似乎是受伤了,而且也没法游得和船一样快。戴格斯把其他人叫到了甲板上。由于忘了船舱里还有受伤的船员,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只有这么点人响应他的话。心急如焚的戴格斯大喊快拿绳子来。他想,要是他能游向查尔斯,而且查尔斯也朝他游过来,两人就可以在半道碰上,这样大家就可以把他们拉回来。找到一条足够长的绳子又花去了宝贵的数分钟。他们最终找到了一条,戴格斯攀到船外,准备跳进水中。就在这时,又一股大浪拍向剑号。船又被推远了300多英尺(90多米)。情况看起来十分绝望。就算戴格斯跳到水里,他也不可能看见查尔斯。而且到这个时候,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太远了,没法游到一处。他们看着查尔斯在远处上下沉浮,越漂越远。只有在剑号被冲上浪顶的时候,他们才能看到查尔斯还在踩水,和波涛搏斗,而且渐渐体力不支。挣扎的查尔斯开始下沉,然后消失了,随后又浮上海面。在查尔斯第三次沉下去后,他再也没能浮起来。无能为力的戴格斯和其他船员继续张望了好一会,仔细查看他最后被发现的位置,但查尔斯再也没有出现。失去了查尔斯后,戴格斯和其他人开始用钢锯清理残骸。桅杆已经断成了几节,但还连在船上。缆绳和金属绕在船上,乱麻般的索具缠着剑号,船的侧面暴露在波浪中。这是最脆弱的位置,船只会被再次冲翻。甲板上的人忙着清理桅杆碎片,船舱里的人则努力舀水。马达的开关不见了,引擎已经从底座中掉了出来,水泵一点用也没有。海水不断涌进来,船员们需要马上行动。他们只找到一个水桶,还有一个抽屉。就靠手头上能找到的东西,他们努力不让剑号沉下去。在打开了紧急无线电示位标设备后,他们发出了求救信号。这之后船员们就坐在猎户之剑号的残骸上,等待救援。在倾覆大约一个半小时后,史蒂夫库尔玛看见远处有什么东西,大约在1000码(900多米)之外。那是另一艘船,玛格丽特林图尔二世号,它正朝他们径直开来。应当马上发射信号弹。装信号弹的盒子被交到奈杰尔罗素的手中,罗素原本是船上的烟火官,他本该在更值得高兴的时候履行他的职责。罗素和库尔玛抓起一把信号弹,把它们发射到空中,以便过往船只可以看到求救信号。库尔玛觉得那艘船的甲板上有3个人。天气好转了不少,风速已经降到40节左右,天空飘下的细雨没法让他们确定是不是有3个人。但可以肯定的是船上有人。在玛格丽特林图尔二世号上,船长理查德珀塞尔看到了这艘桅杆折断的帆船。他能看到剑号的甲板上有人,而且毫无疑问有信号弹升起。他告诉领航员科林贝茨,让他告知青年奋进者号他们看到了信号弹升起。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应该怎么做了。处在相同情况下的锡耶纳号选择陪在旁观号旁边。但船上的人也因此受了伤,而且锡耶纳号还配有马达。玛格丽特林图尔二世号缺乏能正常运行的马达,在没有动力的情况下,让船待在附近水域是非常危险的。珀塞尔不知道剑号的情况,但他决心继续开过去。他征求领航员科林贝茨的意见,贝茨是一名有经验的船员,参加过35次霍巴特帆船赛。他觉得贝茨在说:你的决定是正确的。贝茨向青年奋进者号上的卢卡特发报,用一条信息报告了自己的身份:卢,我是玛格丽特林图尔二世号上的科林贝茨。我们看到一发信号弹升起;在我们的090方向,大约0.5海里远。贝茨记得他还向卡特汇报了他们的经纬度,并表示那艘帆船的桅杆折断了。他得到的回复只有一句谢谢。青年奋进者号的无线电日志记录了玛格丽特林图尔二世号的一条通信,上面说在下午6点45分看到有红色火焰,但折断桅杆这句话没有记录。贝茨确信自己说过这番话,卡特则确定他没有听到过。玛格丽特林图尔二世号沿着预定的航向继续开,但是和猎户之剑号擦肩而过,史蒂夫库尔玛估计两艘船间的距离不到300码(275米)。在收到剑号的紧急呼救后,澳大利亚搜救队派出了海军直升机鲨鱼05。这架直升机在晚上10点45分才找到这艘倒霉的帆船这时距剑号倾覆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差不多6个小时。鲨鱼05确认有一人落水,而其他船员当下暂时没有危险。由于油量不足,返回梅里比拉还有100多海里的路程,这架直升机又飞走了。接班的第二家直升机是鲨鱼20。糟糕的天气让盘旋搜索的鲨鱼20飞到了另一艘船上空。